超大一琬小面条

【智知】漫才

不想上早课不想上综合日语课引发了胃疼的免疫反应。

最近好累啊自己动手加点甜。

一章结束的不长不短篇,题目没有想好就随便取了。

脑洞产物,与真人无关,请勿上升。

 


大野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看到那个男孩坐在讲堂第一排的正中央了。作为漫才社的社长,每次活动他都会早到很久。似乎是一年前吧,那个男孩每次都会来的早早的,一直是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他也让后辈和男孩说过很多次,那个位子不要坐人,是用来摆录像机的。男孩听过总会沮丧的低下头,错开一个位子坐到旁边,一直到演出正式开始他的情绪才看起来好些。

前来帮忙的后辈走到大野身边,顺着大野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那个男孩。

“怎么又是……我们已经和他说过多少次了。我去和他再……”

“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帮我们看着录像机。”

大野打断了后辈的话,摆摆手打发后辈走。他站在后台门口,看着男孩边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边望向自己的方向,他立刻转过身,有些慌乱的几步跨进后台。

 

演出很顺利。

大野目前博士第二年在读,从本科开始他就一直在漫才社,再加上他长相不错又始终单身,因此在学校的人气很高,很多人都是专门来看他的。这次演出因为社团的老成员普遍都不太忙也都参加了演出,讲堂气氛活跃,笑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坐在第一排中间看录像机的小孩,笑得跟花一样,两个小时下来也不知道脸僵没僵。

大野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去收录像机。他拔下录像机的电源,一面摆手叫来一个后辈指指地上的电源线让后辈收好,一面丢给老老实实坐着不敢抬头的小孩一个纸条:“今天辛苦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后台走去。

 

知念在去看漫才社的演出前纠结了很久这次还要不要坐第一排中间的位置,毕竟上次漫才社的成员告诉他不要再坐那里的时候,语气已经明显很不好了。

但他还是坐了。“如果大野前辈亲自来和我说,不要再坐了,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坐了。只要他亲自和我说句话就行。”知念有点赌气的想。

知念今年读大二。刚上大一的时候,学校要求必须选择一项社团活动见学。他随便就选了漫才社的漫才表演,去的时候甚至还带了专业课的课本打算预习,也挑了个靠后不起眼的位置。整个过程他昏昏欲睡,直到快结束的时候,主持人报是最后一个节目了,他抬起头,看见走上台的是个帅哥。知念的目光被他吸引着,最后的半个小时,他脸上淡淡的微笑,他犀利精准的吐槽,他伸手推旁边的搭档,都被知念深深的印在心里。讲堂掌声雷动,知念鼓得最欢。走的时候他还在哈哈哈的氛围里没有出来,连课本忘下了都没注意到。

回到宿舍立刻打开学校漫才社的官网,成员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大野智,社长,文学院博士在读。照片里的他和那天演出的他没什么差别,都挂着淡淡的笑。

从那以后,漫才社的活动知念必去,并且会早去很早,只为了第一排中间那个不让人坐的位子,和一样会提早去的大野。

只不过,大野始终淡淡的,和他偶尔的笑如出一辙。一年过去了,知念也没能和大野智说上一句话。

 

看见漫才社成员向他走来时,知念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那人问他,愿不愿意帮忙看录像机。

知念知道一定是大野的意思,连忙点头,又悄悄探头冲后台望,却只看到了大野匆匆离去的背影。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甚至他把大野以外的几个节目也认真的听了,还十分捧场的鼓掌大笑。

演出结束后知念没有立刻就走,一方面答应了人家看录像机不能丢下就走了。另一方面,他舍不得和大野共同相处的时间就这么结束了。

他没想到大野会亲自来收录影机。大野走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把头低下去了。

“好近。”他想。

结果他听到对面的人说:“辛苦了。”他愣了一下,想确认是不是对自己说的,抬头却看见一张小纸条落在了自己面前。

 

知念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小纸条被他手心的汗都洇湿了,还好字还是能看清的。

“你似乎很喜欢漫才,要不要加入漫才社?”以及一串数字,是大野的联系方式。

他小心翼翼地输进去点添加,对方很快就通过了。

正在知念纠结发什么过去的时候,对方先发来了消息,和纸条上一模一样的内容。

“你似乎很喜欢漫才,要不要加入漫才社?”

知念想了想回复:“谢谢大野前辈,我确实很喜欢漫才,但只是能听懂的水平。加入漫才社是要说漫才的吧,恐怕我不行。”

大野的消息回的很快:“不会可以学啊,社团里很多前辈都可以教你。我也是本科开始学的漫才,现在不是一样可以很好的表演吗?”

末了又加了一句:“我相信侑李这么喜欢漫才,一定没问题。”

于是知念美滋滋的成为了漫才社的一员。这一晚上惊喜接二连三,大野没有问过他就知道他名字这件事对他而言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知念以为进了漫才社就能每天见到大野了,却没想到大家每天都很忙,基本都是私下练习。他被分给了一个没有搭档的前辈,准备即将到来的新成员汇报演出。他每天跟着前辈在各个空闲教室中一遍一遍的模仿练习。睡前,他塞进耳朵里的耳机也是前辈录好的漫才段子。甚至有几天,梦里的他都在表演漫才。

有一天晚上,前辈领着他推开一间空闲教室的门,大野竟然坐在里面。还有两个比知念早入社的同辈,大野正在给他们审核节目。

前辈和大野打招呼,大野点点头看到前辈身后躲着的知念,说机会难得他也看看这个节目吧,不然总是不放心。

知念怕的心里打鼓咚咚响,还是努力把这几天练的成果演了出来。他眼神一直向上飘,不敢看大野在看他表演时是什么表情。

表演结束,大野脸上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笑。他说:“不错,真的很不错,我怎么看怎么喜欢。侑李真的是这么久以来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了。应该也是没少练习吧。”

知念用袖子挡住咧开的嘴。和前辈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他蹦蹦跳跳的差点跌倒。前辈扶住他,他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大野前辈可真好啊。”

前辈赞同的点点头,颇为可惜的接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多年都没有女朋友。”

知念也不再笑了。

 

离新成员汇报演出开始只剩五分钟了,大野还没有到场。

知念没有西装,前辈的身材和他差不多,借了他一套。知念穿上很是满意,从宿舍出发前还抹了抹头发。

舍友调侃他,怎么,约了喜欢的女孩去看你演出?

知念用手比枪冲舍友开了一枪,一脸得意。

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慌了。他是汇报演出的第一个节目,如果大野再不到,就一定会错过他的节目。

主持人已经上台了,知念掏出手机慌慌张张给大野发消息:“前辈,您怎么还没到?”

大野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我今天有事走不开。我和樱井都交代好了,演出结束后他会点评的。”

知念还没回复什么就被前辈推了推肩膀示意上台了。新成员汇报演出来的观众很少,大家也没抱什么热情,掌声笑声都稀稀落落的。知念心里不是滋味,巨大的失望情绪涌了上来。

回到宿舍,他把西装换下叠好后,立刻爬上床闭上了眼睛。

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一响,他摸起来解开屏幕锁定。

来自大野的消息。

“表演录像我看过了。很不错。”

 

没过多久就放了长假。社团的活动在假期是不会继续的。

知念闲的无聊,在SNS上搜来搜去,搜出了一个很像大野的账号。账号的动态更新很活跃,偏向于分享生活,知念越看越觉得和大野的生活很像。

一直不知道给大野发什么消息好的他立刻把那个账号的主页分享给大野:“这个是不是前辈的SNS账号呢?”

大野回复:“我不用SNS的。”

知念追问了一句:“可我觉得这个账号真的很像前辈的啊……”

过了一会大野才回复过来,一模一样的话:“我不用SNS的。”

知念一面撇着嘴心里抱怨大野又凶又冷漠,一面点了关注。

 

开学了。

知念从那个被大野否认的SNS账号上得到了一条坏消息。

“研究进展的很顺利,导师说今年就能毕业了。毕业后工作应该会很忙吧,应该就不能继续参加漫才社的活动了。漫才社见证了我的成长,接下来的半年里希望能多多表演,让漫才社见证更多人的成长,留在更多人的心中。”

知念有点难过,只剩下半年时间了,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大野了。

他甚至还没有和大野有更深入的接触。

思前想后,他想到和大野提出搭档合作。即使自己水平不足,大野那样温柔又喜欢提携后辈的人,应该会答应吧。

他掏出手机给大野发消息,一句话几个字哆嗦着打错了好几次:“前辈,您现在方便嘛,我有事情想和您商量。”

大野的消息依旧回的很快:“方便。正巧我也有事情和侑李说,我们见一面吧。”

 

知念在上次表演节目给大野审的空闲教室见到了很久没见的大野。大野招招手让他坐,他乖乖的坐到了大野身旁。

“侑李想说什么呢?”大野的声音和表演漫才时一样沉着好听。

知念简单的提了提想和大野搭档的事情。大野听完点点头没有说话。知念心凉了半截,顿了顿,还是问:“大野前辈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

大野没有看知念,盯着黑板自顾自地开口了:“侑李喜欢我吧,我一直都知道。”

知念愣了一下,慌慌张张差点跳起来,张口就要解释。

大野没有给他机会,接着说:“去年新生见学表演结束后,我收拾讲堂的时候在最后一排看到一本课本,翻开后书上只写了名字却没写联系方式。我想着这个小孩要找的话至少还应该知道联系漫才社吧,就把课本拿走了。结果这个小冒失鬼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联系我拿书。没有办法,我只能在下一次演出的时候把书拿到讲堂放到舞台的桌子上。”

“我也很好奇,这个小冒失鬼到底什么样。没想到,竟然是那天比我到的还早、坐第一排中间的那个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接下来一整年的演出,这个孩子都固执的非要坐在第一排中间,我让社员提醒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不改。”

“于是我想他一定很喜欢漫才吧,也会在没有轮到我上场的时候偷偷观察他。可这个孩子多数时候都在发呆啊,只有我上场的时候,他立刻就挺直身子聚精会神地开始看开始笑。那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可能这个孩子是喜欢我吧。”

知念脸涨的通红,他把头埋下去,听见大野继续说。

“我在漫才社真的很久很久了,见过很多喜欢漫才的人,也有很多欣赏我的人。可我总觉得我和他们距离很远。即便表演了漫才这么久,站在台上看到座位里每次都是不一样的人,还是很紧张。”大野转过头,看着头埋得低低的、一动都不敢动的知念。“可自从侑李坐在了第一排后,每次我都能看到侑李期待的眼神,在我觉得或许效果不会太好的地方,也能看见侑李笑的很开心。似乎有了侑李之后,我每次的表演,都变得,很心安。我的生活里有了侑李,是我的幸运。”

知念感受到大野的目光在他身上。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紧张,激动,欣喜,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情绪混在一起,让他脑子乱成一团。

突然他听见身边的人笑了,还有一句:

“刚才有个小孩说想和我搭档,我想写个情侣漫才的段子,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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